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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到底是谁疯了（第1页）
“顾城！你卑鄙！我不会跟你去民政局的！这样的离婚协议，是无效的！”
“由不得你！”他冷声说着，随后就赶我走，“出去！”
我正对着他办公室的仪容镜。
看到自己一手血，衬衫的扣子也没了一个，头发在刚刚挣扎的时候也开始变得乱蓬蓬的，整个人的狼狈程度跟上次他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相比，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五年了，顾城，我苦苦哀求你五年，尝试着跟我接触一下，你拒绝，无所谓，因为你有李茵茵，现在她都死了，而我白羽，可是活着的人呀！你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？还要把我逼上这绝境？！”
我只觉得自己突然崩溃，仿佛藏了五年的愤懑在瞬间爆发，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，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，但是今天是他主动叫我进来，这是我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很难得接近他的机会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我隐约觉得，有些话若是不说，就永远都没有机会说了。
这种强烈的感觉，就在他喂我喝下农药的那瞬间产生的，一直到现在都挥之不去，我总觉得，我有一天会离开这个男人。
他盯着我，咬牙切齿，“到底是谁逼谁？你看清楚一点真相，你这个疯子！若不是因为公司的原因，我是绝对不会把你从精神病院里面放出来的，你就活该一辈子都在那儿！”
“到底疯了的人是我还是你？！哪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？值得你这么为她！？你知不知道，她又对你做了什么事！你自诩聪明过人，但是这个时时刻刻在你身边的女人，你却连她死，你也看不清！还要拉着我去陪葬，她配吗？！”
“滚！”
他按着太阳穴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，连话都不想听我说。
我站在他身边，静默看着他半晌，他还是丝毫不为所动的说：“你明天不要来上班了。”
我没有理他，对着镜子，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，抓下几张纸巾包着手就走出去。
助理看到我的手，很慌张的问我怎么了，我不说话，自顾收拾东西。
至于我走后，烂摊子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，我也管不了。
但是他叫我走，我若是不走，后果会很严重，我可能马上就会在他面前消失，他说到做到。
当时要这个工作的时候，也可以说是托了李茵茵的福，有她活一天，我就可以多威胁他一天，让我在他眼皮底下上班。
当然，也靠我的努力，五年来，从一个大学老师转做一个小小的销售，一直到现在坐上了庞大的顾氏企业销售总监的位置，再到今天被顾城一句话就卷包裹走人。
就如网上现在流行的比较火的段子说的，我用五年的时间争取到和顾城面对面工作相处的机会，被撵走不到一分钟。
不过离开也好，我也早想休息了。
最近总觉得身体不行，身居高位，让加班成为了常事，再加上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，便只好每天都让自己忙起来，这就是我这么快在一家庞大的上市企业得以进步和升职的原因之一。
说归说，顾城这人，在辞退我之前，也还是公私分明，对我该奖罚奖罚，该怎样怎样，从不会含糊，就好像，我们都结婚五年，还在同一个公司工作了五年，还没有人知道我跟他是夫妻。
我没有下班就出来了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抱着我的客户资料出来，人事部都不需要通知。
现在正值夏天，三四点的时间，太阳还是很猛。
天气太闷热，以至于我去超市买了一瓶水喝下半瓶还没有解渴。
从超市的空调环境出来后，觉得有些晕眩，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太阳晒的，我足足在超市门口站了两分钟才让周围的环境清晰起来。
下了公司的地下车库，我的身体感觉不停使唤，一直斜着走，头晕目眩。
打开车门，坐在车里面深呼吸几下，回想一下，我这段时间似乎老是头晕，正想着等会去医院检查一下，车子打着了，想要开出去，我手脚突然发麻，恍惚之间，我透过车窗看到一个人，背影好像死去的李茵茵。
我看到她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，踏着高跟鞋，在我面前走过来，还朝着我笑，那种笑意，充满了挑衅。
我头晕目眩又惶恐万分，我不相信她还活着，我想下车探个究竟，但是双脚不听使唤，突然我的脚一抖，一脚就踩下油门，车子朝着她飞过去……
“嘭”的一声巨响后，我嗅到整个世界都是血腥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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